陈凡静静地看着司空摘星，同样深呼吸，将视线投向冰封的湖面道：“这是出于父爱？还是出于贪婪？不过我想，你应该庆幸你并没有这样做。”
司空摘星神情复杂的叹息道：“是父爱还是贪婪，我自己也不清楚，我是三圣地之首的玉虚观主，在修真界看来，我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。但实际上，我也一样有七情六欲，也会犯错误。”
陈凡笑了笑：“你能够意识到这一点很好。”
司空摘星笑了，自然下垂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腿侧后，他忽然说道：“冰封的湖面，会影响到小水滴的发挥，也会令她不舒服。”
陈凡微微愕然地挑眉道：“你要和我探讨她的修为？”
司空摘星笑了笑道：“其实我的思维有些乱，所以我不得不兜圈子。”
陈凡笑：“你i这是在浪费时间。”
司空摘星点了点，道：“小水滴可以令北海湖保持终年不冻，但却选择了让北海湖冰封，事实上她这么做，只是希望北海湖在那些普通人的眼中正常点。”
“可她为什么这样做呢？”司空摘星扭头，看着陈凡道：“她需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？”
随即他笑着自问自答道：“拨开表面的现象看本质，她不过是想少给你添一些麻烦。”
陈凡点了点头：“很善解人意。”
司空摘星笑了笑，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。
这时候陈凡叹息道：“其实我在想，你兜了这么个大圈子，究竟是想说什么。”
司空摘星沉默了良久后，深呼吸道：“其实你说对了，皓月那孩子崩溃了，他不肯接受自己的失败，他认为面子远比生活重要，所以他躲起来了。”
“要我去请他出山？”陈凡挑眉。
司空摘星沉默了片刻，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道：“他是我的儿子，我了解他，闭关修炼的他，只会有两种结果，一种是他修炼不成功，始终没有办法获得击败你的信心，那样的话，他永远都不会出现。”
转过身，正色的看着陈凡，司空摘星道：“而另外一种，则是他修炼成功，来杀你。”
“那样做的话，他会输掉一切。”陈凡正色道。
司空摘星深吸了口气道：“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事情，皓月是我的儿子，明媚是我的女儿，你若杀了皓月，明媚与我会痛不欲生，而皓月杀了你，我的女儿则会一生痛苦，所以无论结局怎样，我都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想办法，去解决这个问题。”陈凡淡然道：“皓月在我的面前屡战屡败，所以只要他不来找我的麻烦，我不会杀他。”
司空摘星道：“问题是一旦皓月觉得自己行了，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来杀你，来破坏北海，破坏陈家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答案。”陈凡冷冷地看着司空摘星。
司空摘星沉默了片刻后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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